垃圾包圍東九龍，再轉入九龍寨城一樣的迷宮中，到末世一樣的土瓜灣如核爆後成荒涼幻境，《意外》與《車手》向杜琪峰偷師學藝，與鄭氏過去在《軍雞》和《狗咬狗》建立的漫畫感，終於混合出鄭氏獨有的一場三岔口悲劇。但我也從無看過一位具有作者意識的導演，執念地為了達成自己世界觀的統一感，將作者意識壓倒、破壞電影本身，最後開槍真是非如此不可？為何斬哥不大聲疾呼王桃名字，不合人情常理，彷似是姿態告知世人我就是如此理解世界，鄭的作品悲劇性來至他對風格的追求而不是從作品本身提煉而成。以至無法做到最後和解與原諒，只淪為可笑又荒唐收場，每次看他也懷疑是不是真心相信世界是無理又殘忍。友人Pony 說得很好，《智齒》真的能代表到2019年後的香港絕望感嗎，還需要這種「骯髒」末世感嗎？現實的殘忍程度是超越想像，後期轉制黑白相當難看。